【我说我要去爱那悲鸣声的主人。】
日安。这里是鸮,头像来自@UniqueDiego 夜奈老师。
《与爱丽丝共进晚餐》个人志策划中。
策划间隙里会去拯救艾欧泽亚,导师是真名不便透露的朴鹿小姐。

【鲸鲨】深色之海

*补档。尝试用克系叙事讲但是鲨几乎没有出场的鲸鲨


*擅自脑补了一下鲨没得源石病也没有疯掉跑去当克总狂信徒之前的故事。有私设的名字,有无脑吹鲨的部分。


*整个系列大概会分成四个部分,深色之海只是第一章,希望喜欢。






假如上天愿意赐予我一些可以称得上是恩惠的小礼物,那我希望,我永远没有踏足过那片海域。不,也许应当祈求上天,让我避开加入这支队伍的邀请。

 

更过分一点的话,那就不要成为考古学家好了。

 

现在我还能保持理智写下这些文字,但谁知道下周、明天,甚至三秒钟后发生的事情呢?讲道理,哪怕我下一刻就陷入诡异的谵妄当中,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会将这个结局看作是救赎。我已经被那个噩梦侵扰了太久太久了。

 

在那个噩梦当中,我一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面前便是无垠的、波光粼粼的海。一轮冷色调的月自海天交接处升起,海洋深处传出带有回响的低语,它用着不知名的语言呢喃着、祈祷着、赞颂着、宣布着众人的未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声音从未停止,他们在颂扬着不可言说的至高存在,他们在赞颂他们的神。

 

来个人救救我吧,我如此想着。

 

白发的冬神,我无时无刻不在祈求您的到来,请您施予援手,拯救我与您的同伴,我如此懦弱的想着。

 

但是她并没有出现。那宛若神明或使者的女人,那唱着失传歌谣的猎人,她并没有像我见过的那般踏着海浪出现,挥起手中的剑斩尽天地间的黑暗。

 

她没有出现,我被女神抛弃在海边,我被触手拖拽至海底。在海水淹没口鼻之前,我唯一能看到并且看清的东西只有那轮圆月,清冷,孤独,就像她们一样。

 

今夜没有星星。

 

然后我醒了。周而复始。

 

——————

 

一切都开始于那个与平常别无二致的日子。我去拜访我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我们两个在咖啡馆里碰面,在自动钢琴的背景乐和咖啡豆焙烤出的特殊香气当中喝茶,聊天,交换最新的研究成果,闲聊,然后各自回家。如果——我只是探讨一种可能性——如果我那天早些回家的话,故事就可以写下一个完美的花体END。

 

但是那样的话这个故事也就会因为缺少高潮而不能称为故事了。

 

只不过是在咖啡馆里多待了一杯热可可的时间,只不过是注意到了咖啡馆墙面上那个广告栏而已。从我发现那张罪孽深重的广告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那是一张很正经的征集广告,寻求“一切对远古遗迹感兴趣的人”去参加为期六十天的实地考察,并且附言说能够以充分的手段保证考察者的安全,落款是维多利亚某个以严谨态度出名的大学,还是他们最出名的历史系。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虽然那份广告——现在回想起来——许多用词都模棱两可,我还是兴冲冲的按照广告上标注的地址跑去面试。

 

结果为我开门的不是什么西装革履的office lady或者古板的学院派老教授,反而是戴着贝雷帽、围着红格子围巾的女孩子。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她的身上是矿物颜料的味道和……海水的腥咸气息?

 

在我报上姓名与来意后女孩子思索了片刻,“实不相瞒,考察队的人选似乎已经确定下来了……也许我可以尝试利用家父的身份为您搞张船票。”经过了另一杯热可可的时间过后我大概了解到女孩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我面前的这位少女——迪普·卡勒小姐,蒂森美术大学的高材生,是负责本次考察队人员招募的实习生。

 

“家父想让我在进入事务所之前先锻炼一下,所以才拜托熟人让我加入了这次考察队……不过船票的话,我尽力吧。”

 

最后我还是托了这位小姐的福,成功搭上了考察船。

 

考察船的名字叫忒修斯,是一艘标准的红白黑配色的船只。我对现代船只构造不是很清楚,但是就以我这浅薄的目光来看都能看出她的优美和性感。对,我用了这两个词语,因为她的流线实在太过美好了。美好的就像虚幻。

 

但是这船上有两位特别的“客人”,她们比这船的船首像——如果有的话——比海洋女神还要引人注目。尤其那位拿着巨剑的女子,她尖顶的帽子下是和同伴一样显眼的银白色发丝,白到仿佛天际苍白的云朵一样。还有她手里那把剑,轻轻触碰的话能听到些许属于海洋的低沉蜂鸣。

 

她们两位就是所谓的安保措施。两个猎人,两位海盗小姐,或者两名雇佣兵。管他呢。为了少生是非,我刚上船就决定不和她们两个多说什么无用的话语。

 

卡勒小姐抱着杯子,点头赞同我的发言。“那两位女士……唔姆……虽然她们二位不是我负责接待的,但是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呢。”她随意的挥动着手,好像自己在虚空当中涂抹颜料一样,“不如说,是非常强悍的姐姐们。”强到令人胆寒,令人心生畏惧的两位战士,她话里行间透露着这种意思。

 

她总是能很快的理解别人的意思。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茶包泡开以后看起来很像一只鼓胀的小章鱼,漂浮在红褐色的茶汤之中沉沉浮浮,意外的有点可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卡勒的包上也挂着一样的小挂件,只不过是一只蓝色的小飞象章鱼……大概是这个名字?我不是很懂现在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明明只是相差不到十岁的模样,女孩子们总能背专业术语一样流利的说出男生永远理解不了的内容。我决定不去询问。

 

我们的船只就这样看似平安的启航,然后在海上漫无目的般飘荡了十天。十天当中我不停的在相关人士(看起来好说话的那些)身边旁敲侧击询问我们这次航行的具体事项。但是很遗憾,所有人对此的回答都是不知情。就好像,没人知道这个船最终要停泊在哪里一样。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幽灵船,我有时候甚至会这样想一下,但仅仅只是想一下而已。它肯定有终点,没有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片海上,所以它肯定有终点。

 

只是没有人回答我终点在哪里而已。

 

抱着这种想法我最终找上了舵手,一个有点疯疯癫癫经常语无伦次的男人。幸好那天他没喝太多朗姆酒,披着褴褛布料当作长袍的舵手先生听到我这么问后笑了一下。“相信我,”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就像哄小孩或者逗弄小动物一样,“你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目的地。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时的我无知到近乎狂妄的地步,竟然敢于缠着别人问这旅途的细节,换做现在我只想把问出这话的自己掐死。就让我无知的走向深渊不好吗?那对我来说可能还能算得上解脱。

 

“那古城名唤卡尔克萨。满意了吗,侦探先生。”在不知道多久的死缠烂打后,舵手终于松了口。“现在,离开这里,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只是,在这无垠的海洋当中,再多的第六感也无济于事。

 

忒修斯只会一往无前的驶向既定终点。

 

写到这里,想必专门研究宗教学的同行们能够猜出来我们遇到了什么。那座城市的名字是卡尔克萨,卡尔克萨,在那里沉睡着的是黄衣的神明,无以名状的存在。深空星海主宰的化身披着褴褛黄衣,戴着面具穿行在街巷当中,用言语、暗示还有一点小小的神迹来操纵人心。

 

那是失落的卡尔克萨,那是终焉到来的预兆。

 

而之前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名包含着什么样的忌讳,在听到舵手这样讲述时还只当他是在吓唬象牙塔出来的学究——那些下等人最喜欢的消遣之一。我对他的告诫只不过耸了耸肩,“好的,万分感谢”,然后离开甲板去找寻别人。

 

那个晚上,一向睡得像死猪的我意外的失眠了。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我选择去甲板上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也许这能够使我稍微清醒一下。就是在甲板上,我看到了我们的海神小姐,很巧,她当时也是一个人。“先生,”海神小姐这么冲我说到,“请问您有兴趣同我聊会天吗?”

 

她的名字是斯卡蒂,一个很美丽的名字。而当我这么夸奖时,她只是低声轻笑了两下,“先生您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啊,出生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将目光投向海平面以外的某个地方,那一定是她家乡的方向,“在那里,‘斯卡蒂’代表的是冬天和狩猎。”

 

“那这个名字还是和你非常相配。” 

 

听到我这么奉承她,女孩突然笑了。我的天呐,我现在回忆起来这个笑容都感觉不可思议。泰拉大陆所有象征年轻美好的神明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女孩那个笑容的二十万分之一,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待某些超出人类认知范畴的幻想种一样——我是说,人鱼或者外星人或者带有翅膀的天使,那种完美的幻想种。

 

现在我可能会把理由归结到那片海域的磁场干扰,但是在那个夜晚我是真的被她所折服。我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要听更多有关她的事情。

 

她却轻巧的把话头一转,“我听到你和舵手的对话了。”她苍白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自己的重剑,“说实话,我不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关于那座城市。”

 

关于卡尔克萨。

 

看我听到这个地址以后一脸的茫然,她极其明智的决定不同无知的笨蛋多费哪怕一句口舌,我是说,她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这几天你似乎总是观察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并没有事情,我只是单纯的惧怕你们的力量,害怕你和你的同伴跳起来把我们弄死而已。“我只是好奇,您同伴的身份……你们似乎不是姐妹关系?”我可以断定她们两位不是姐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发色是掺杂着灰蓝色的白,五官和眼神都像是锤炼出来的刀,而她的同伴发和眼透着隐隐约约的红。

 

“啊,你是在说梅加伦特啊。”白发女孩的绯色眼中有了一丝温柔和光明,就像博物馆中鸽血红在光照下泛光一样。“我们来自同一个故乡,我们血脉相连,比姐妹还要亲密。你可以说我们是同事、姐妹、亲人、恋人,任何关系都可以。”

 

她伸出手臂,虚指着远方。

 

“告诉我,那是什么颜色。”

 

远处的海洋在昏暗的月光下与天际成功连成一片,我只能看到黑与白的线条互相缠绕。当我这么告诉她时,她回复我的话语我一辈子都忘却不掉。

 

“看起来非黑即白的海洋实际上比你想得还要波澜壮阔。”她这么说着,“你能在她的深处找寻到所有的颜色。蓝色、灰色、阳光难得透下来的璨金色。而在这种种颜色下,在波涛带起的白色碎片下,埋葬着原本我所在乎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只害怕‘厄运’会再次夺走我重要的人。”

 

“我只害怕我会失去她。”她轻声呢喃着。梦呓一般。

 

接下来,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好像甲板上只有她一个人一样,斯卡蒂——我们的海神小姐轻轻哼起歌谣。那歌谣的词语不属于我知道的任何语言体系,但是就是有着低沉的曲调和忧伤的感情,仿佛创作它的人将此生的孤独揉进了曲调当中。

 

好像从上古时代传承下来的歌谣一样。

 

吟游诗人会在壁炉熊熊火光旁边将歌谣唱给淋了一身雨的旅者听,猎人会在森林噼啪作响的篝火旁边将歌谣唱给跟随自己学习的后辈听,母亲会在微弱的灯火之下将歌谣唱给自己摇篮当中的孩子。然后这歌谣再次传承下去,带着孤寂和风霜,最后,由白发的女使者,唱给陪自己看海洋的同行者。

 

那夜月色昏暗,星辰失色,只有女孩眼中的绯色闪烁着,火光一样。

 

我也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着重笔墨去描写这个夜晚。可能就是因为这首歌谣吧。她想把这首歌谣唱给我听,因为只有我在不经意间窥到了她的脆弱,她的软肋——她的梅加伦特,海潮如此叹息着,她的梅加伦特永远听不到这些了,就由你来替她记忆吧。

 

陌生的人子,就由你倾听吧。海潮如此轻声低语着。

 

接下来的四天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我们还是在海洋上航行。水,水,水,周围全是水,一望无际的水,满眼全是水。不少人开始抱怨这个路线的漫长了,然后,仿佛是岛屿在回应我们的期望一样,就在我们登上船的第十五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那座岛屿仿佛从海洋当中长出来一样突兀,然后在那座岛屿上再长出凌乱的绿色植物、巨大的城市废墟,也许还有祭坛和大理石的雕塑?我不敢妄下断言。

 

我只能感觉到,那座岛屿沉默的迎接我们的到来。它是有生命、有意识的,它在等待我们。

 

这是那首歌谣的作用吗?这是我被海水认可的表象,还是我陷入疯狂的前兆?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去辨别,我甚至无法开口向他人求助,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我只敢在众人欢呼着下船的时候,畏手畏脚的躲在后面,像一个刚从海中捞出来的受难者,不,也许比那还惨。

 

而也正是在队伍的末尾。我听到了两位白发猎人难得的意见对立。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险!!”背着巨剑的猎人——我靠那柄极具特色的武器认出了斯卡蒂——斯卡蒂握紧对方的手腕急促的劝说着。“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卡尔克萨。”

 

另一位白发女孩——她应该就是斯卡蒂说的梅加伦特了——温和的安抚着对方。她同样苍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的梳理着对方的发丝。“那如果这里是真正的卡尔克萨呢?我们不能同时死在这里。”

 

“……那就让我代替你去死好了。”

 

“不行。”梅加伦特语气突然强硬起来,偷听的我和据理力争的斯卡蒂都吓了一跳。可是她眼角又带着浓浓的悲哀。“斯卡蒂,亲爱的。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手指从那束银白色当中收回,缓慢的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我已经能听到死亡的怀表在我脑子里上弦了。”

 

她一根一根掰开斯卡蒂的手指。“如果这里真的是卡尔克萨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因为无人听闻的歌声才会凋零在卡尔克萨。”

 

“……无人听闻的歌凋零在卡尔克萨。”斯卡蒂低声的重复了一次,松开了虚握的手指。

 

在这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梅加伦特。据带领着研究员狼狈撤退回来的卡勒描述,梅加伦特为了掩护他们,被若干浓烟一样深沉的黑暗拖入一个破败的门当中。留守的斯卡蒂自然想问个清楚,可是那些可怜的研究人员已经有大部分被吓傻了,他们满口胡言乱语,冲旁人不停的诉说毫无几何规律的巨大黑门、奇怪章鱼触手从嘴当中长出的浮雕、错乱的星轨和神奇湖泊旁边的黑色尖塔。

 

还有黑暗,永恒的黑暗,连死亡都能吞噬掉的黑暗。

 

我们狼狈至极的踏上归途。尤其是斯卡蒂,她没有上岛,却比大多数登岛调查的人还要神志恍惚。舵手先生却好像看过很多次这种事情一样,见怪不怪的拍着我的肩膀说着“幸好你小子没有上岛”,甚至还乐呵呵的又灌了一口酒。

 

而我,满脑子都是那个晚上,那个唱着古老歌谣的白发女孩,还有她永远无法实现的愿望。

 

顺带一提,在回程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海怪一样的巨型蓝环章鱼。那时的斯卡蒂和我之前短暂接触时的女孩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她持握住背上的巨剑,姿态扭曲而狂放,仿佛在战场上跳起家乡的舞蹈,仿佛她并不是要击败面前的敌人、而是在和什么遥远而巨大的存在搏斗。那把巨剑在她手中褪去了一切“美”,成为一把只剩下暴戾的杀器。

 

而我,很不幸,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发热和呕吐在舱室内躺了十五天,然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隔着窗户看到的战斗?那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是梦吗?那是幻觉吗?我不是很确定我写下的东西是否正确,我只能尽我所能快速的记录下来,我现在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写下的上一句话、写这行字的这个动作是否真实。

 

我在质疑我自己。前几天,我在书籍或是期刊上读到了忒修斯这个船名,但下一秒它就被“替换”成为了特休丝,它是我知道的那艘船吗?或者再往前推,我曾在女皇大道上看到一位和斯卡蒂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经过,但当我冒昧拦下她询问的时候,她很冷淡的表示【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用她哼唱歌谣的声音。她是我认识的人吗?

 

或者,迪普·卡勒,那个看起来就像是艺术系学生的女孩子。她真实存在吗?

 

我曾试图去查找【迪普·卡特】这个人名,意料之中,蒂森美术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当中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她就像一个不存在的幽灵,拿着假身份,纠集起一堆人马,然后看着他们覆灭。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卡勒小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只能猜测她对深海情有独钟而刻意选择了这个假名——可是猜测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也许,那些留在岛上没有回来的人会成为祭品,而卡勒小姐和舵手先生为首的信徒们还会这样寻找牺牲品,去唤醒他们的神明。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并没有卡勒和名为忒修斯的船,也没有斯卡蒂和梅加伦特,更没有那超出认知的歌谣和战斗。

 

……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古老的传说还未实现,深空星海的主人还在遥远的黑星上沉睡,等待太阳被哈利湖水淹没的那一刻。在那时,失落的卡尔克萨便会出现,而那片死城的废墟——也将尽归卡尔克萨。

 

【接下来是成行却又无法读出信息的笔迹,调查员并不能分辨出这是未知的文字还是毫无意义的涂画,申请档案收回,编号084。】

 

【申请成功。检测到周围磁场变化剧烈,建议尽早返回罗德岛。】



END.




*整个故事的构思来自夏活时的日落即逝乐队。


*下一章【狂暴之兽】试阅如下。


【野兽会说话吗?也许会,也许不会。

 

野兽会唱歌吗,野兽会跳舞吗,野兽会挥动她手中的武器来杀人吗?

 

野兽她,会喜欢一个人吗?】


会有蓝毒与格劳克斯的出场,就像这一章的深海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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